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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匿9-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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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匿9-做

門被突然的強力沖擊破壞,幾塊木板隨意落在地面,木板碎渣隨著腳步的急促進入帶起強風,短暫從地面彈了起來,又沒有方向落回地面。

“砰砰——”兩聲槍響,地上躺著一具高大屍體。

“嘭——”之後是“砰砰——”槍響,顧仕影手中的電報內容發送完畢,他急促把小型電報機放回原位。

重新整理妝發,確定著裝沒有錯誤遺漏的地方後,開臥室門出去,尋找來自隔壁屋子的驚響。

客廳裏,孫婉麗早已靠在大門那裏,看到開臥室門出來的顧仕影,瞳孔放縮,指尖“噓——”在唇邊,用手招呼著顧仕影過去。

兩人靠在門邊,顧仕影轉動門把手,把門開了一個縫隙,看見隔壁屋子走出來一行拿著槍的人,槍口還在冒著白煙。

顧仕影往屋子方向看去,眼神疑惑:這不前段時間,老王租住的屋子,難不成他還住在這裏?完成上次送魚的任務,他應該回去天津了,怎麽可能?!

他心裏有所期待著,對視上拿槍的一行,其中的刀疤臉諂媚一笑:“顧秘書長,殺個‘gongfei’,還驚動你了。”

在顧仕影身後的孫婉麗擠身出來,看到刀疤手中的槍,眼神嚴肅。

刀疤見到孫婉麗凝神看著自己手中的槍,急忙用衣擺搽幹上面的煙塵,慌亂中把槍放回腰帶上的槍匣。

臉上憨笑:“孫小姐,驚擾到你了,剛剛都是這小子下手的。”眼神朝自己的小弟看去。

小弟驚奇,詫異喊了聲:“邢隊!”

在刀疤的眼神威脅下,小弟默然不語。

刀疤一本正經:“孫小姐認識隔壁屋子的‘gongfei’王青青?”

“都是鄰居,見面打聲招呼正常,上次我還好心送了他紅棗碎幹泡茶喝,沒想到竟是——”聽到名字,孫婉麗強裝鎮定,搖搖頭簡單回覆。

一旁的顧仕影頓住了:王青青、隔壁老王、青青茶莊、青青酒樓,他那麽多身份,今天怎麽會以“gongfei”的身份出現在這裏!

他脖子的青筋浮現,握緊了拳頭,準備隨時出擊。

憤怒、恨意噴薄成一個炸藥氣球,馬上就要突破極限,漲開破碎。

孫婉麗伸手握住了顧仕影的拳頭,顧仕影瞬而松開繃緊的拳頭,十指相牽,不經意問著等候在一側的刀疤:“你們還有事嗎?”

“沒事,沒事,孫小姐,顧秘書長,我們這就告辭。”刀疤小心翼翼對著孫婉麗拜拜手。

刀疤走遠下樓,孫婉麗才放開顧仕影的手,任其跑去隔壁屋子,此刻躺在地上的人沒了生息,怒目圓睜。

顧仕影一下跪了下來,臉上表情缺失,用手輕柔拂過王青青臉龐,瞪著的雙眼安然閉上。

桌上盤子裏裝有紅棗碎幹,正是前幾日孫婉麗打招呼送得。

孫婉麗凝視著那一盤自己辛辛苦苦用刀切碎曬幹的果片,旁邊還有一滿杯泡得發脹的紅棗茶水,顯然來不及喝一口。

隨著紅棗的脹大,杯子的水沿著杯口一滴滴傾落而下。

走在街上的小弟不解:“邢隊,殺死‘gongfei’的功勞幹嘛要推到我的頭上。”

“你以為我願意,剛剛孫小姐在一旁,我可不想給她留一個滿手沾滿血跡的印象。”刀疤滿心歡喜說著。

“剛剛顧秘書長明明在旁邊,應該稱呼顧夫人,他會生氣的。”其中一名小弟戰戰兢兢提到。

刀疤不屑一顧:“我管他什麽顧秘書長,在我心裏那就是孫小姐。”一臉花癡。

夜晚,顧仕影坐在客廳陽臺發著呆。

孫婉麗剛一打開臥室門,看著在陽臺發著呆的顧仕影,把身上的黑衣一脫,露出裏面純白的絲綢睡衣。

走到顧仕影身後,撫摸發梢,輕聲問去:“怎麽,睡不著?”

“嗯——”片刻,沒有氣力地回覆。

孫婉麗扶起顧仕影往他的臥室而去,自己卡在他的咯吱窩,有些吃力看著肩上六神無主的男人。

把人送上了床,蓋上被子,孫婉麗轉身待走。

手腕被一只大手拉住,怏怏語氣:“不走,好嗎?”

無奈的孫婉麗只得掀開被子,鉆了進去,把顧仕影摟在懷裏,嘴裏小聲哼著安眠曲,手輕輕拍在被子上,哄著睡覺。

夜色漸深,懷抱裏的男人傳來舒適的呼吸聲,孫婉麗這才放下懷裏的人,起身出臥室門,回到自己的臥室,穿上脫掉的一身黑衣,行走在黑暗裏。

不停在狹小巷道中穿梭,來到目的地,孫婉麗悄悄打開窗縫,看著房間裏赤裸上身,和別的妖嬈女人親熱的刀疤。

手在布袋兜兜裏掏出一個一頭大,一頭小而細長且尖銳的卵圓形棗核,夾在指縫間,直盯盯朝向那脆弱的咽喉,指尖用盡力氣,彈指棗核飛速旋轉間,精準擊入正在運動的男人咽喉。

“呃——”刀疤來不及出聲,直挺挺坐在妖嬈女人身上,頃刻之間,整個人面向女人傾倒,血液順著傷口一滴滴急速流動。

“啊”床上妖嬈女人面色失驚。

嘴角一揚,孫婉麗關掉窗戶,原路返回。

第二天一早,躺在床上的顧仕影一睜眼,便是孫婉麗秀靜的睡顏。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

顧仕影翻轉身子,滾落下床,揉揉惺忪的眼睛,看著好看的面容,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一開門,一群制服人走了進來。

“顧秘書長,有人懷疑您的妻子殺死邢隊。”

“殺死邢隊!怎麽可能?”顧仕影語氣嚴厲斥責,眼神望向臥室。

女人穿著純白的睡衣,雙眼無辜,脆弱扶著腰:“腰好酸啊!仕影,這是怎麽了?”

一群男人看呆了畫面。

顧仕影急忙把孫婉麗送回房間,換了身便服出來。

“你們也看見了,昨晚我和夫人一起,她怎麽可能有時間出去殺人!何況是邢隊這麽厲害的隊長!”

在制服列隊後的其中一名小弟憤憤不平站了出來,指著孫婉麗就說道:“昨天白天她還說送了些紅棗幹給‘gongfei’,昨天晚上邢隊就死於紅棗核之下,這難道只是個巧合!”

顧仕影聽完皺著眉頭,義正言辭:“你們邢隊四處立了多少敵人,你們應該清楚。昨天在場的可不止我夫人、我、四周住戶、還有你們,把昨天的談話傳出去,也是輕而易舉。”

手指著制服列隊身後的刀疤小弟:“你要有腦子,我夫人真想殺人,還至於用紅棗核這麽明顯指向自己的證據。”

“那她昨天可有不在場證明。”小弟不死心。

孫婉麗戰戰兢兢,嘴裏猶豫不決。

“她當然和我一起!”斬釘截鐵。

“和你做什麽,你當然是包庇她!”小弟怨氣沖天。

顧仕影不甘示弱:“做|愛!”

孫婉麗一下面色潮紅,擡頭看向顧仕影。

其他人疑惑不解:“什麽是做|愛?”

“唉——大晚上夫妻間能做什麽!當然是做生孩子的事情。”顧仕影騰出手環抱孫婉麗腰肢,攤開掌心,不輕不重揉在上面,細小的腰肢在大手青筋凸顯的襯托下搖搖欲墜。

一行人看這架勢,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你們,還要懷疑帶走我夫人嗎?”顧仕影對著門外一隊制服人員。

“顧秘書長,有您打包票,我們怎敢懷疑夫人,這就回去仔細調查,看是什麽人謀殺的邢隊,還他一個公道!”

一列隊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關上門的顧仕影摸索在孫婉麗腰間,不再是輕柔。

孫婉麗眼神一變,做阻擋狀態:“你這是要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給你毀滅證據,之前那個布袋兜兜呢?”顧仕影低聲詢問。

孫婉麗輕笑一下:“你覺得我是這麽笨的人嗎?還會把證據隨身攜帶!”暢開衣服外套,轉了個身大膽讓顧仕影看個遍。

一身淡雅黃色旗袍把孫婉麗包裹得凹凸有致。

顧仕影吞咽了下口水,有些虛浮說著:“好了,知道了,穿好衣服。”

“穿好衣服,我一直都穿好衣服的啊!”絨毛外套裹挾回胸前,嘻哈一笑:“剛剛還這麽有勇氣在眾人面前公布我們的‘房事’,怎麽?現在這麽孱弱,還羞澀起來。”

孫婉麗伸出纖細手指摸在顧仕影胸肌上,略有移動,感受著上面的硬質和咚咚心臟敲擊聲響。

“砰動砰動——”急促起來,孫婉麗收回手指,打哈欠道:“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該吃早飯了。”

行步到廚房,叮叮當當起來。

看著廚房裏忙碌的身影,顧仕影眼裏愈發模糊:這還是軍統大會上,那個送花的禮儀小姐?她擊殺剿滅了“gongfei”的糾察隊長,於情於理,這不合特務的作風。

一個棗核,就能夠致糾察隊長瞬間死亡,這超強戰力,顧仕影既是安全滿滿卻也害怕起來。

廚房裏的女人做好早餐,溫柔叫著:“吃飯了,仕影。”

兩人的生活回歸平常。

顧仕影在日常工作中接觸到國民黨軍事政治機密文件,與此同時,他把文件進行摘錄,做成小抄,藏在身上,檢查不著痕跡。

回到家中,再通過秘密電臺,電報發出傳遞給延安的黨組織成員。

情報源源不斷地傳出,共產黨中央能夠及時詳細地了解到國民黨的具體情況並且作出合理應對措施,這些情報對共產黨在正面戰場的戰鬥是有巨大影響。

國民黨一次次行動的失敗,便開始懷疑黨內部有共產黨的地下工作者。

戴先生安排手下人員前往北平、南京等重要城市進行調查。

軍統懷疑名單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顧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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